“不会,但是我相信你。”小千把磷虾吞进嘴里。
前面已经是旧时的海岸线位置了,他记得那是小邹和他初吻的地方,也是分手的地方。为数不多的记忆充斥脑海,小千兴奋得仰天长嘶。这一路水位越来越浅,他浑然不觉。
一群人鱼从不远处伴着歌声游来,他们有着修长的鱼尾,丰满的上肢和较好的面庞。光滑的鳞片耀得水里流光溢彩,几乎让小千忘了一路的厮杀和疲惫。
“小邹! ”
小千看见小邹了,她还是那么漂亮,就算在一群绝美的人鱼中央也很出众,她唱着,舞着,离水面越来越近,渐渐把身体伸出水面,月光成了一袭白裙,星辉散作满身首饰。小千幸福地看着,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他正在自动向人鱼方向进化,他要跟小邹一起舞蹈,一起驰骋,什么尖牙利齿,厚壳坚甲,新陈代谢,都不管了。
小邹看见小千了,惊喜的表情在她脸上停留一秒就变成了惊惧。
“快跑! ”
一张大网突然收紧,几艘渔船快速靠了过来,将人鱼一网打尽。小千没逃跑,只是痴痴地看着,船上的几个生物皮肤光滑,没有鳞甲,没有尖牙,四肢很瘦弱,他们不会声呐,只会通过喉结震动交流。他们微笑着把人鱼甩到船上,一一杀死。
“嘿,这儿还有一这么大个儿的海龟呢! ”
一个渔民捞起小千,扬起了屠刀。小邹突然先发制人,一跃而起,一人一鱼一龟翻滚着落入海里,小邹用尖牙咬住了渔民的脖子,狠狠撕下一块肉,然后抓着小千没命地逃走,一直游到看不见渔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