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变得高档多了,就连光顾的顾客也大多像他们一般身披兜帽,不再是简单的木质面具了。
她松了手里谢寒舟的衣袖,那袖子在手里攥了一路,望去像是臭酸菜般皱在了一起。
桑伶赶紧用两手去扯了扯,可几道深印子还是在,她还想再去扯两下,谢寒舟已经感觉到了手边的动静,转身看来。
“怎么了?”
桑伶立马收回了手,抬头露出一双无辜的美目来:
“无事。”
应得极快,桑伶那点儿几不可见的小心思,被谢寒舟捕捉到了。
他抬手想看袖子,桑伶却一把压了下去,指了指对面道:
“无事无事,仙君,你看,前面那处高楼就是鬼楼哎。”
一截玉指从黑漆漆的袍子里伸了出来,轻轻在昏暗的街道向前一点。
宛如蜻蜓落荷尖的婉转诗意,转瞬又收进了袍子,但这倏忽动静还是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谢寒舟并没有发现这些,他的注意被街道尽头那处高楼吸引了过去。
楼高共五层,涂以黑漆,周身三十六根圆柱拔地而起,支撑稳健;
楼角有七十二根翘角翻折翘起,宛若鹫鸟凌空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