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胡太医谦逊的道,“都是份内事罢了。”
花悦容环顾着屋子,状似闲聊的开口,“胡太医入宫多少年了?”
胡太医眯着眼睛想了想,“足足有四十年了。”
“那可不短了。”
“是啊,打庆元帝在位时,老臣就入了太医院。”
“胡太医可是祖上从医?”
“是,祖上开医馆,如今也仍在老家开着。”
“是胡太医的令郎在开?”
“是侄子。”胡太医淡淡道,“犬子早年就不在了。”
“令郎是生病,还是……”
“采药失足落下山崖。”
“不好意思,戳着您的伤心事了。”
“不打紧,已经过去了,”胡太医道,“还好,留下个孙子,可惜孙子不喜欢从医,却爱行伍,如今在南部驻军当个副尉。”
“投身行伍,报效朝廷,也不错。”
胡太医捋着胡须笑了笑,“皇贵妃今日不光是跟老夫来拉家常的吧?”
花悦容把茶盏放下,起身走到门口,“我闲得慌,出来逛逛就逛到了您这里,所以进来找您说说话。”她指着右侧的一排屋子,“那屋子怎么锁着,做什么用的?”
胡太医道,“那是用来存放进药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