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好后,海芋继续在玄冰密室的修行。闲暇的时候,还对照着书中所讲,学着酿酒。她从来是惹是生非的好材,酿酒上却一窍不通,笨手笨脚。偶尔后海看不过眼,便会指点一二。
她学会了早起,然后趴在窗檐上。他看着日出,她就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其实按照她的性子,应该是大大咧咧地在他身边占得一席之地的,但她不敢去打扰。明知他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责备她,她还是不敢。
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心动了,有了期望,所以不想他的脸上露出哪怕一丁点的不愿意。
因为他是那样的不染凡尘,白衣无暇,她不敢去亵渎这般如梦似幻的美好,那是罪。她也第一次,开始为自己卑微的妖怪身份,感到痛恨和不甘。
数月后,她已经能独自酿好一坛天山雪花白了。把酒坛埋入地下的时候,她抬头望见天空的灿烂千阳,觉得这样的生活,美好得近乎不真实。
她突然想问一问他的心意。
海芋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大胆,但是在感情之事上,她却成了懦夫。不知道多少次和他碰面,抑或是擦肩而过,她都没有勇气开口叫住他,问出心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