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飞燕面无血色:“我如今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怕要做最坏的准备了。”
罗大舌头不以为然:“最倒霉的运气就是最稳妥的,因为你不用担心它变得更坏,我说咱都落到这地步了,还做什么最坏的准备?”
玉飞燕不耐烦地说:“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到体内血液迟滞,新陈代谢逐渐停止,全身从里到外开始腐化,最后烂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更可怕的是你的意识会始终保持清醒。”
司马灰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对玉飞燕说:“打头的,我虽然没入过晦字行,但也懂些旧时规矩。从古到今,盗墓的山林队也好,寻藏的探险队也罢,其实都和独立行动的军事单位差不多,这支队伍里的指挥员应该具有无上权威,他必须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看在十八罗汉祖师爷的分儿上,你可千万别当着手下的面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话对大伙儿心理上的杀伤力比地震炸弹还要厉害。”
这番话说得玉飞燕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司马灰你也就是嘴皮子利索,咱们孤立无援地困在盲谷中,事先也没布置导向线,周围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不束手等死还能怎样?再说……再说你们三个人几时真正拿我当过首领?从来都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还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