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让外头的人,管你叫爷。这般跋扈,若是御史知晓了,参你大伯一本,那就不好了。谦逊谨慎,方才是大家之道。”
站在她下手的姚氏一听,着急的给池时使了个眼色。
池时“哦”了一声,“也不算很晚,缝完了尸体便回来了。块数倒是不多,跟姑母送的荔枝干一样,搁在盘子里摆开,也不挤的。”
“御史参大伯什么?参他年纪大了还不被人尊敬,祐海人不管他叫爷么?”
她说着,眼神十分诚恳的拍了拍胸脯,“祖母,时儿之前不知晓这是个要紧事。那明年武兰节,胸口碎大石我就不参加了。让大伯去参加,夺了头魁,谁敢不喊他一声老大爷?
御史就没有参奏他之理了。”
池老太太一听,差点儿没有气撅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池时从小到大,一贯如此。她也不是没有惩治过池时,可有什么用处?
自从嫁到池家来,她的文学造诣突飞猛进,对牛弹琴四个字简直是刻骨吸肺,永世不忘。
将她关在小佛堂里,她抓了五只老鼠,剖得一地都是;罚她抄书,她抄的是人之死状一百例!罚她跪在雪地里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