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寒看来,铁云离这一副模样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他冷笑一声,道:“你一个废人,我若只报复你,又怎么解气?”
“可你已经天下无敌,铁云的人该死的都已死尽,只差我一个,若连这都不解气,又该找谁报复?算我求你!只要你肯答应,不必你来动手,我甘愿自行处置,哪怕是千刀万剐我也定会自己拿起刀来。”铁云离神情激动,又声音放低了稍许,“不过,且不要让铁云家成了别人的笑话。”
夏寒皱了皱眉,的确如铁云离所说,自己的仇人死的死,逃的逃,如今留在铁云的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但他之所以不解气,并非是因为自己,而是顾巧盼这些年受的委屈。
他转过身,不想再与铁云离多说,走到大殿门口时,语气冰冷地道:“今天晚上,我要看见你在云江边上磕三百个大头。还有,柳州和云州今后是我和柳家的地盘,与铁云再无任何关系。最后,三天之内,我要听到你死的消息。”
“是!”
铁云离赶紧应了一声,生怕夏寒会反悔。在这一刻,他再不是以前的一国之君,君王的尊严已被他自己践踏成了碎泥。
对于夏寒的安排,柳家一众人并未感觉不妥,虽然铁云离和柳重山有旧,但双方的旧交情早就耗光。而且,即便没耗光,该死的人也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