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姐儿把个手指在脸儿划了几下,撇一撇樱唇道:“想老公连得想到吃吃地笑个不住,亏你们两只面皮,怎的生得这等厚?”飞飞儿笑道:“我们没处去叫亲哥哥、好哥哥和一个爱人。勾颈舔舌没奈何,吃吃价笑几声解个闷儿。”羞得闹蛾儿低垂粉颈,只把两眼乱白,飞飞儿和红英二人拍掌大笑。闹蛾儿骂道:“短命鬼!半夜三更,做贼骨头,跳在人家的屋顶上面听隔壁戏。天下有你这等轻骨头的姑娘儿!待我告诉吕先生,叫他休做媒人,让你一辈子生相思病,生到脚直。”飞飞儿急了,忙道:“好姐姐!休要告诉吕先生吧,修子修孙,多福多寿,做做好事,阿弥陀佛。”引得红英、闹蛾儿二人哈哈大笑。
闹蛾儿两手拖了两人,行到客堂,分座吃饭。吃罢了饭,闹蛾儿问朱母道:“伯母和秦家妈怎的也到这里来了?”朱母便把李德山报信,秦家妈来家,官兵包围,我们冲杀出来,投奔这里,暂避几天,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一遍。闹蛾儿看着吕芳道:“这位伯母,便是红英妹妹的母亲。
这位秦家妈,便是飞飞儿的母亲。为了我的事,害她们被官兵追捕,没奈何逃到这里来,想在这里住几天,避避风头儿,再作道理。”吕芳道:“原来恁地。两位伯母休要见外,只管住在舍下,休怕官兵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