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80岁的老人,鼻窦癌,有肺部感染,抢救时候突发喉痉挛,患者意识丧失,经抢救,予转ICU继续治疗,经半年多治疗患者仍持续昏迷。一个月后患者转入某部队医院治疗,上个星期,患者家属要求拔管,患者死亡,这个患者半年多治疗费用了100多万。
患者家属要求医院赔偿200余万元。
对她来说,天文数字。
郑雅洁惨淡的笑了笑,不知道坐了多久,坐到自己全身都凉透了,才拿起手机发微信给唐画,“白老师还在吗?”
“不在,回家了,今天是赵老师,肖老师值班。”
从大路拐进小巷子,郑雅洁还是第一次夜晚走这条路,虽然仍是家属区,但是四周狭窄仄闭,黑暗浓重的像是要扑灭一切,浑厚猛烈的风把阳台上的晾衣架吹的铛铛响。
白术家在二楼,远远看上去根本没有灯火,走进来才发现太昏暗了,似乎是台灯或者是小夜灯,她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回家了,借着手机背光,慢慢的爬上楼,然后敲敲门,又往后退了几步,仰头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里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