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熹苦笑,她用手捏着邵川的耳朵,想起之前去拉练时,书记说他的耳朵半失聪。
原本以为如同他所说,好的差不多了,直到刚才出事的那一刻。
何佳熹确信,他的耳朵又出问题了。
徐海生喊得何其响亮,就连尚在惊悸中的她都听到了,邵川作为救援队的人,下意识的反应肯定比她强。但是他毫无反应,甚至还把她往回拉。她冲着他大喊,在他的眼中只有疑惑,没有警惕。
那时,他听不见。
邵川越发清醒过来,似乎在回味了一番黄郁然的话后,喘着气骂道:“让他少他娘咒我,我有什么扛不住的。”
何佳熹破涕为笑,摸着他的耳朵说道:“邵川,你当时听不见了对吗?”
耳朵边柔软的抚|摸,她说话时的微微气息吹卷在邵川的脖间,他的背上承受着他都无法想象的重压,混身都好像要被压缩成一张纸一般。但是他不敢松懈下来,他和何佳熹之间还有一丝的空隙,没有把力全部都给到她身上。邵川不否认:“很久没这样过了。”
何佳熹用力一拧,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还没开口,就感觉自己背上被她抱住,听她闷闷地说:“对不起,我还是成了你的麻烦。”
外头破拆的声音响彻天际,邵川的听力又变得异常灵敏。
回想起最初她在定云山的样子,在和他相遇之前,她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连喜欢他这件事都能大胆地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