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见蔡锷很瘦削,那对相距甚宽的眼睛闪出非凡的气魄和潜力,双颊像女性,嘴又显得严峻、刚强,心中油然升起几分敬意。听到蔡锷夸奖自己,立刻表露出谦逊的微笑,说:“学生只是为了救国救民,才下决心来云南学习军事的。”
“说得好!说得好。中国要谋求独立自由,必须建立起强大的军事武装。”蔡锷很欣赏朱德的朴实和坦率。临走时,蔡锷还邀请朱德到他的住处去看看。
朱德很高兴认识蔡锷。那一年,蔡锷只有27岁,只比朱德大4岁。朱德后来才知道,那时候蔡锷已经在进行他梦想中的大事了。
蔡锷的协统司令部就设在云南陆军讲武堂内。每天晚上,蔡锷都要工作到深夜。由于得到李根源的允许,朱德经常到蔡锷那里借书看。康有为的《欧洲十一国游记》、梁启超《新大陆游记》,为朱德展现出了历史悠久的古罗马斗兽场,宏伟壮观的圣彼得大教堂,风光旖旎的威尼斯水城……朱德对作者描述的多彩世界和欧洲的各种政治制度、社会风情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有一天夜晚,朱德走进蔡锷的住所时,蔡锷正在伏案疾书。朱德转身要走,蔡锷放下笔,喊了一声:“玉阶,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