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一接我电话,直接就说,啥事都别找她和她妈,还说什么,让我们自生自灭。”肖丽丽两只眼睛肿得像两个烂桃子,抽抽嗒嗒地说。
肖克勤坐在窗口抽闷烟,那家人怎么这样,真差劲!
他现在就是后悔,当初没狠心压制大女儿,不让她嫁那么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不然哪有现在这事。
“姐你别怕,他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有他受的!”肖勇智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他这不是骗婚吗?”
骗婚?肖丽丽不太理解,领了证,办了酒,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日子了,算不上骗婚吧?
“怎么不是骗婚?他隐瞒自己的恶习,他之前肯定因为耍钱出过事,家里人都知道,却一个字都没跟你提。这不是骗婚是啥?”
肖勇智问他姐,“你说,如果你知道他爱玩这个,玩到这种程度,你会跟他结婚吗?”
肖丽丽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笨是笨了点儿,可还不傻。
“那咋办?我可咋办呀?”肖丽丽又哭起来,“你们可不能不管我呀。”
“别哭了,能不管你吗?这不得想办法嘛。”王庆芝又恨又心疼女儿,没好气儿地说。
这天晚上,肖丽丽住在了娘家。她爬进吊铺,盖着结婚前盖了好几年的被子,把脸贴在早已褪了色的枕套上默默地流泪。
曾经让她无比嫌弃,一直想摆脱的吊铺此时此刻让她觉得无比安全、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