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在点点滴滴里悄悄流逝。念念不忘的人与事,总会在念念不忘里悄悄淡忘。
……
今天且有暂别
他朝也定能聚首
纵使不能会面
始终也是朋友
说有万里山
隔阻两地遥
不需见面
心中也知晓……
破旧的胡桃木嵇琴拉开,瞎子叔嘶哑的声腔唱响,朴实的旋律随之阑珊而起。端的是好嗓门,端的是好琴艺,不少人酒客放下各自话题,随着旋律打节踏歌。
砰!
一只肌肉虬结到爆炸的手臂狠狠拍在桌子上,桌子四条腿都不禁打颤,紧接着狗熊咆哮般的声音吼开了:“瞎炳,唱的什么鬼,哭丧啊!给老子换一首高兴点儿的,老子要听十八MO(摸)!”
说着,男子扬手,叮当脆响,一枚铜板儿带着疾风落在瞎炳脚下的琴盒里。
瞎子叔坐在猎人酒肆的吧台前,虽然眼睛瞎了,但耳朵却极为好用,听到了铜板的脆响,瞎子声音一变,咿咿呀呀唱到:“摸摸你嘅头呀!好温柔啊!摸摸你嘅腰呀!好风骚啊!摸摸你嘅手呀!跟我走啊!摸摸你嘅背呀!跟我瞓啊……”
顷刻,小酒馆响起了酒客们肆意的咸湿大笑。
乐天搭着抹布靠在墙角,听着瞎子叔唱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心想老家伙果然是一个人才,想必眼睛没瞎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世面,睡过很多女人,不然怎会有这么多花样换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