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尺见这人面相老实,道:“盗儿转移到何处去了?”
“我实不知。”
相真喝道:“老实点!”
“我只负责收拾捆装,最后才走,因此不知。”
句思祖道:“你脚上有伤?”
“不是,早就跛了。”
“看他脚陂,行动不便,应是实话。”句思祖道。
荼天尺来看从塌上抬出来的人,躺在地上,形象与本地人大有不同,手、脚、脸、脖子,伤痕累累,双眼轻闭,身体微抖。
荼天尺暗暗叹异,听句思祖道:“去把布被拿出来给他盖上。”句氏一名武士应声去了。
荼天尺道:“寨主,此人是谁?形容如此怪异,浑身是伤。”
句思祖叹一口长气,道:“他弄成这副样子,是我的错。”
“此话怎讲?”天尺惊讶。
“说来话长。此人并非本地人氏,听说来自很远的国度,他说是叫什么勐泐国,名字极怪异。”据后来有人查阅:“勐泐”者,或是今云南省西双版纳。
句思祖吞咽了一口口水,续道:“四五年前的春中,这人从外地来到水巴山,我见他容貌怪异,与本地人不同,独自一人,可怜于他,便想收留他,不料他在山上转了几日,看中的却是望天坪。不知天尺将军去过望天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