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教徒啊，看在基督的分上，给我们一点儿施舍吧，上帝会保佑你们的，会保佑你们的双亲在天国得到永久的安息。”
“正教徒啊，”萨莎也跟着母亲唱了起来，“看在基督的分上，给我们一点儿施舍吧，上帝会保佑你们的，会保佑你们的双亲在天国……”
睡意蒙眬
地方法院正审理一个案件，一个脸色憔悴却又不失体面的中年人坐在被告席上，有人指控他犯了挪用公款和伪造文书的罪名。胸脯狭窄、身材消瘦的书记官用平缓的男高音宣读起诉书，他只顾单调呆板地念，根本不管什么逗号、句号，一会儿像蜜蜂嗡嗡嗡，一会儿又像小溪哗哗哗。这样的宣读声，最容易让人产生幻想、回忆往事或是打起瞌睡……
法官、陪审官和旁听席上的人都无精打采，好像要睡着了……法院里安静极了，只有走廊里偶尔传来一些脚步声，还有一些打哈欠的声音和陪审官用手捂着嘴轻轻咳嗽的声音……辩护人生着一头卷发，他用手支撑着下巴，悄悄地打着盹儿。书记官嗡嗡嘤嘤的宣读声打乱了他的思绪，头脑恍恍惚惚，一直飘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