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但贵府之事皆是因我而起,聿修难辞其咎。老夫人宽宏大量,聿修却不能得寸进尺。”
少年的嗓音清澈、坚定,即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上带着鞭痕,依然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扭捏之感。即使知道自己受了无妄之灾,依然没有迁怒裴府,话里更是只提自己的错处。
别说裴家的几位夫人了,便是阅人无数的裴老夫人,双目之中也露出了激赏之色。
难怪素来不争不抢的大儿媳妇和长孙女会对这桩婚事寸步不让。
如此金相玉式、艳溢缁毫的少年,若是自己有女儿,也会抢来做女婿。
裴老夫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老夫人,大小姐到了,就在外面。”方才去请裴静姝过来的如意一脸为难地看向花厅里的少年郎。
王卿筠见状,主动对着儿子说道:“聿修,你到厅堂外边跪着。”
谢晏和闻言,眼波轻动,目光瞥向外边的艳阳,眉尖若蹙,显然并不认同自己嫂子的决定。
“是,母亲。”谢彧说完,沉默地站起身,朝着裴家的女眷行礼:“老夫人,诸位夫人,晚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