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含玄哈哈笑两声,说:“右卫率将我这刚上任的义父抬得太高了。莫不是指望我将她送进丹茜宫,对得起‘宰相义女’的罕见福气?”
素飒忙道:“薄命之人怎敢痴心妄想!下官言语失当,望相爷恕罪。”
琚含玄收敛笑意,又问素盈:“你对香料知道多少?”
素飒见他二次问起香料,从旁试探:“大人为何对调香这样在意?”
琚含玄说:“前一段日子,宫中忽然流行起来,丹茜宫专门设了一名女官为皇后调香。”
听见丹茜宫,素盈不禁留神。琚含玄加重鼻音哼一声:“可惜奉香不识好歹,我看她在宫中不会长久。女儿今日回去就学起来吧,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素盈讷讷地答应,心中暗自嘀咕:听他这话,似乎能够很轻易地把她送进宫中,顶替那位女官。可是,宰相的手能够伸入后宫吗?这样的事情素盈没听说过。
琚含玄站起身,由素飒为他披上来时那件暗淡的披风,锋芒顿时掩在其中,再看不到什么过人之处。
回家的路上,素盈闷声走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那位大人……他为什么说喜欢你的胆识?今天这事很危险吗?”
素飒不愿在外面说,敷衍道:“你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