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的人高抬的手重重挥下,屠杀便是从那刻开始,在肆虐的火光中熊熊燃烧的宅院与惨绝人寰的杀戮中,宅院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炼狱。
那些黑衣人屠戮的方式简洁而残忍,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人,一刀割开咽喉,即便是中箭倒下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一直都在重复这个相同的动作。
血腥和尸体被烧焦的味道交织弥漫在宅院中。
新娘倒在血泊中,飘落的盖头下,新娘犹如出水芙蓉般美丽,只是从咽喉涌出的鲜血将她那绣花红袍侵染的更加殷红,聂牧谣摘下了杀掉新娘的人的面具,在梦魇中聂牧谣是能看清那人的样子,可在画卷中,那人同样只有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整幅画卷被聂牧谣完全展开,和梦魇中见到的如出一辙,诺大的宅院已在烈焰中付之一炬,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
宅院的主人和家眷如同牲口般被驱赶到天井,里面还有一名束发男童,家眷们瑟瑟发抖悲哭,主人跪地苦苦哀求,而刀锋轻易的割开他的脖子,喷涌的鲜血换来家眷和孩童的哀嚎。
一名家眷挡住身前的黑衣人让孩童逃跑,聂牧谣冲了过去,想要护住那孩子,从屋顶上射下的袖箭穿透孩童的后背,倒在聂牧谣的脚边,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绣鞋。
屠戮依旧在继续只是变的单调,幸存的人被勒令跪下,身后的黑衣人逐一割开他们的咽喉,那名黑衣人杀戮的动作麻木而娴熟,好似这个动作已经做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