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即将开始,人群不停往前面拥挤,他也被推搡着,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抬眼,心里一震,对面,对面一个女人正拼命地往人群里挤.
她一身黑色衣服,苍白的脸从大大的斗篷里露出来,背后,是她的小弓,隐藏在大斗篷下,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纹路.可是,他清楚——那是花溶,只有她,才有这样的箭.
他移开目光,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人群里缩,尽管她并未看见自己,可是,骨子里却还是害怕——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害怕这个女人.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还是赵德基?
他的心跳得几乎要突出胸口:花溶要做什么?她能做什么?这个愚蠢的女人,她这是要劫法场?在这样的大军之下,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花溶隐匿在人群里,手里牢牢地摸着胸口的匕首.里三层外三层,到处是监视的侍卫,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