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山的官轿在院外停下。人们将目光投射到门外,老郑见状冲游七道:“走吧!这儿的人都快疯了!”游七无奈,捧着包裹悻悻转身出门,与魏廷山擦肩而过。
魏廷山进了门,众人让开通道,魏廷山来到灵堂前致祭,王显爵走进门来陪祭。祭毕,魏廷山走向桂儿:“童夫人,童立本乃是京城京官的楷模,他死于无辜,我以及王显爵大人仅代表礼部和吏部,对童立本的死表示深切的哀悼!还望童夫人节哀!”说完,便一挥手,有人送上赙仪,竖起挽幛。桂儿泪流满面。
魏廷山与王显爵走出小院,魏廷山问:“你怎么又来致祭?”王显爵说:“听说你要来,我特意赶来与你相会。”魏廷山叹道:“兔死狐悲,童立本这一死,京城不少官员心里都不好受。”王显爵说:“所以咱们要借这个势态把事情闹大。”魏廷山道:“但人不能这么长久的搁在门板上,你看这天气……”王显爵低声道:“人臭了才好呢!这事儿拖得越久对咱就越有利,你看看张居正手下的那帮部院大臣,哪个过来了?”魏廷山说:“这个可以理解,他的那些部院大臣,都是他一手提拔的,自然不会到这里来,礼部尚书尚未到职,这童立本的丧事,就只有你和张四维两人张罗了。”王显爵说:“张四维才不肯张罗呢!童立本一死,张四维大约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就猫在家里装病,也不来衙门当值,这人虽然也算是高拱的门生,可到了节骨眼上,却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