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上海建厂招工,短短数年便拙迹满满。
先是恶意克扣工人薪资,而后又非法压榨童工,其次又在生产制造上屡屡犯弊。
他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订单旺盛,生产不足时又低价购入次品,滥竽充数。
他压榨中国人,用次品瓷瓶来搪塞中国人,横竖都是赚了我们的钱,鼓了自己的腰包。
傅戎炡一行人憎恶他许久,却又碍于种种原因不能明目张胆,搞暗杀那一挂,因此才设了计划,引恶狼入圈。
而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是计划里的一环。
“他送去楼家的彩礼,多半是不法手段得的文物和钱财,现在我们有证据缉拿他了,我们联手施压,过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娓娓道来中,所有的疑惑都大白开来。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风静了。
我们默默相对,空气沉闷。
傅戎炡静穆沉思,犹如一座悬在墙壁之内的观音塑像。
他被人高高奉起,习惯了端坐在神龛之中,睨视众人,他被信仰庇护着,因而面上的神态既无情又有情。
我不是他的信徒,却也跟着遥遥观望。
良久后,我给出了他最开始说的两个选择的答案。
“傅先生,劳烦你遵守承诺,我……想出国。”
我说着陌生疏离的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