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一阵阵的讨伐,柳树条母子心里也没有谱唱了。
柳婆娘把柳树条拉倒身边,把休妻的利弊说了一遍,“二郎啊,只要今晚这个女人离开咱家,就算明早她死了,也跟咱们没有关系了,至少她离开咱家还活着呢。这一夜发生过啥事谁也不知道,咱可以就此赖账啊。”
面对大鹏和王掌柜掀起的一阵又一阵的讨伐声,加之石榴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柳树条也觉得今晚将石榴赶走是唯一脱身的妙计,但是现在他若强行将人赶走,村民绝对饶不了他,遂感觉她娘说的极有道理。
柳树条不假思索道:“里正,我要休妻。”
“对,我们要休妻。”柳婆娘强调道。
里正低声说:“嫂子,你儿媳妇背着不洁的骂名,你们现在休妻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柳婆娘怒道:“她本就不洁,我们因此才休妻。”
“她不洁在哪,你们总要说清楚吧。”
“这个贱人身子已经不洁了,难道要她死在我家不成?”
里正道:“她本就是你家人,死在你家有何不妥吗?你休妻,总要有个理由,这不清不白的把人给休了,人家娘家人认可吗?若是石榴死了,人家娘家人还不到县衙讨要说法么,石榴可是被你们一家人打死的啊!你们可以否认,但是仵作验尸不会说谎啊!”
经里正这么一说,柳婆娘更加笃定,只要今晚石榴离开她家,便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