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于一九三八年《新中国》年刊上的青年汤增敭像
这个汤增敭最早出现在鲁迅的笔下,应是在日记里。一九二八年十月十八日、一九三〇年四月七日、一九三〇年四月九日,鲁迅收到汤振扬(即汤增敭)信。一九二八年十月二十九日,鲁迅回复汤一封信。
在鲁迅“一个也不宽恕”的诸多对象中,汤增敭籍籍无名。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汉语大辞典出版社出版了一套“海派小品集丛”,内有《汤增敭集:大学风景线》,这是一九四九年后汤增敭作品唯一集中亮相,但未能引起关注。《鲁迅全集》注释也是寥寥几笔,仅指明他与《草野》的简要关系。正如《汤增敭集:大学风景线》编者许道明所言:“汤增敭何许人,一般读者是生疏的,对于专治现代文学的人来说,未见得能够讲出多少子丑寅卯。我们也是在全面清理海派散文遗产时,偶然发现的。经由不太深入的调查考索,稍微掌握了他的基本情况。”
而我因为寻找《小小十年》作者叶永蓁的文章,进而发现了汤增敭。《汤增敭集:大学风景线》的《前言》及《鲁迅全集》注释所述存有疏漏和空白,觉得有必要为汤增敭生平和作品作一梳理。
二
汤增敭何方人氏?《鲁迅全集》注释,汤增敭是浙江吴兴人,即今湖州人。《汤增敭集:大学风景线》编者也说汤增敭是吴兴人。但又说他与叶永蓁“自小便是同乡兼同学”,这就矛盾了。叶永蓁是浙江温州乐清人,怎会与汤增敭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