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信是大约三个月前,寄到我们部门‘告密者计划’的,这个计划是由社会事务部部长发起,全国各地的地方政府都参与进来,旨在让大家可以通过打电话或者寄信件这种匿名方式举报虐待儿童的行为。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发的这封举报信。信的主要内容是说,我们必须尽快从他妈妈那里接走孩子,因为她是个……我就照信里的原话说了,‘自私的婊子’。信里还说,她天天只想着和男人乱搞,对孩子的问题根本视而不见,但她,我再引用一下原话,‘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信里还说我们能在她的房子里找到证据。”
“你们在房子里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发现。我们照章办事,花了很大力气去求证信里所说的忽视孩子情况是否属实,和那个内向的男孩及父母谈了话—也就是他妈妈和继父,两人都很震惊。但是调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说来也挺可悲的,这种恶意的玩笑并不少见。”
“我想看看那封匿名信,你能给我们转发一份吗?”
亨宁一直等着他提出这种要求。
“我可以寄给你们,但得先出示法院下达的命令。如果没有别的事了……”
“你们没有关于发件人的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