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我认为,他和我都是理智为上的人。情感,不是没有,但相对稀薄。
“我一直自负,认为没有什么是自己掌握不了,如果我知道会以这种结局来狠狠教训我的自负;如果我知道,连再跟你说一句话都成了幻想;如果我知道,日后连想的机会都没有;那之前对你隐瞒的事,从未向你说过的话,又有什么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对别人说,没有如果,轮到我自己时,我比谁都怂,希望这是个梦,梦醒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轶南从他领口里掏出一条链,吊坠上斑驳的的痕迹,似在诉说两年多前那场火,有多狂肆。
“我应该比陆怀年幸运一点点,至少我能拿到这条链子。但他比我,又幸运太多,他曾经拥有过你五年,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品源。我呢,你什么都没有留给我,连记得给你爸上坟这样的话,都是在提供线索。”
他眼眶渐红,潮水般的不甘与愧疚,甚至还有别的什么情绪夹杂其中,突然迸发出来,收也收不住,他就这么在我面前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