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些田庄的产出,其实已经很有限了,自从庄客的待遇被提高到正常的可以吃饱饭的水平后,再加上泉州粮价的暴跌之后,一处千亩水田的庄园能提供的产出,便已经低到了可有可无的程度。
此次田税改革后,一千亩水田要上缴的田税其实也就是八百石谷子罢了,换算成铜钱,也就是几十贯。这个数字,只不过是将那点可有可无的收成再抹掉罢了……徐家反正早已经不指望那点收成了,丢了就丢了吧。
“大人……孩儿不是可惜那几十贯银钱。”徐旭辉两目空洞地看着父亲说道,“孩儿是在悲伤,现在诸家在面对官府时,全然没有丝毫对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这个确实是当下泉州最大的事实,徐若虚如何不知?在王延兴下令要在泉州实行阶梯田税的时候,徐若虚便没打算反抗,准备直接服从。可徐旭辉咽不下这口气,才跟另外的那些家中田亩数在百亩之上的各家联合起来,不跟官府合作。
徐若虚当初就不看好这种抵制行动,现在,果然被徐武用一个能飞天的绸布口袋给破解得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