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以为穆飞羿不会回答了,孰料他才低低道:“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司乔瞬间脑补,肯定是在冷宫中吃的那些苦,受到的冷落与白眼。
一个自幼丧母,皇帝亲爹处处给使袢子的孩子,可以想象心底积攒的委屈得有多深,在魇舟的得与失的对比诱惑之间能不入魔,太难得了。
穆飞羿却又说道:“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不过倏忽而过……重要的是后面,我又看到了很多久远之前似真似幻的故事。”
“哦?”玄蚺不知为何声调突然拖长,“王爷你记起了?”
“不知算不算记起。”穆飞羿的声音有些飘忽,在黑暗中有些悠远的意味,“不过是些稀稀拉拉的片段。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这阳峰之上遗留着一些熟悉的气息……”
这些气息,属于他,属于她。
他曾与某人携手战过的对手,杀过的敌人,流过的血汗与泪水……
血脉沸腾,肝肠寸断之际,凭着一份坚毅的意念挺了过来,功力暴涨,而表面上则是满头的发莫名长到了脚底。
司乔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一人一蟒在打什么哑谜。正要问时,她的脚下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似乎是咕噜了一下。
“什么东西?”司乔用脚去碾着感受了下,圆圆滚滚,球一般的感觉,随着她的碾动传来一阵闷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