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老宋头年近五旬,显然是中午喝过酒,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小心翼翼地一边检查女尸,一边向旁边的陈处墨报告。
“死者赵李氏,本县人,寡居在家,以开豆腐坊为生。”
“死者悬于横梁之上,绳索勒在喉结上面,眼睛睁开,嘴巴和牙关紧闭,舌头抵住牙齿而不露出。”
“绳索为床单撕开连接而成,打结方式为死套头。死者双脚离地大约三尺。地上有一木凳倾倒,凳面有死者鞋印......”
老宋头偷偷看了看旁边的陈处墨,县尊大人闭着眼睛,不发一言。胖师爷缩着脖子站在墙角,也在轻轻点头,觉得仵作讲得有理。
“据此可知,赵李氏系自缢而亡。因何自缢,还有待县尊大人仔细排查。”老宋头下了结论。
方芷寒也点了点头:这个仵作的话,也有一些道理。别人和寡妇无冤无仇,犯不着害她性命,自缢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听到仵作下结论,房门外一片不满的骚动。
老宋头不满地摆摆手:“本仵作只管检查死状,死因什么的,有待青天老爷明察秋毫,你们闹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