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从祠堂出来,谢婉抬眸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情却并不晴朗。
若是李彧当真会为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该嫁了。
她实在没有信心,能够让一个帝王,顶住所有朝堂和自己亲生母亲的压力,来一个后宫只有一人。
更何况,她心里很清楚,现实是残酷的,身为帝王,朝政是他的责任,传宗接代亦是他的责任。
谢婉深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最起码他现在是宁王,不能因为一些将来的可能,就否定了现在。
再说了,皇位又不是大白馒头,谁都能吃的上的。
白鹤带着人去了谢府索要马宇衡的庚帖,谢府的人如今瞧见官兵模样的人,都吓的够呛。
尤其是张氏,以为谢婉要把她也送入大牢,听闻有官兵上门,差点吓的尿了裤子。
白鹤言简意赅道明来意,张氏顿时就愣住了,而后嚎道:“冤枉啊大老爷!根本就不曾有人上过门,更不要说换庚帖了!”
白鹤闻言皱了眉:“那谢姑娘的庚帖在何处?”
“在我这儿,在我这儿!”张氏急急忙忙回屋去找,很快便拿了一个布包出来,她抖抖索索的打开布包,将里面的帖子递了上去:“庚帖在这儿。”
白鹤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顿时皱眉:“这庚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