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明白了一点点,”老严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一直在装蒜,是吗?可是我为了什么?我没必要装蒜嘛。”
“你是没必要。”那人沉着脸说。
他们站起来准备走了。却原来当老严同那人说话时,红脸老汉已经醒了。
三个人紧跟在老汉身后走到了街上,老严心里一下子空了。有人在隔壁台球室同老板说话,声音清晰地传过来,他们在谈论北方新爆发的瘟疫。老严觉得台球室老板似乎为一件什么事感到内疚,这可是稀奇事,老严从未见过台球室老板内疚的样子。相反,他总是很张扬。
“被丢进了河里,他还在扑腾吗?他没有马上沉下去?”老板着急地问。
“当然,”客人说,“他一直扑腾,没死就要扑腾。谁愿意……”
客人沉默了,台球室老板也沉默了。老严听到了台球室老板深重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