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你以后是想重新投胎呢，还是在天上找一个闲差，我回去的话倒是可以走后面帮你这么一个忙，到时候咱们在天上还有可能相见……”
有那么一瞬间，张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苏醒了不少。
她的生命有那么那么的长，见过太多的人，也经历过无数的事情，自己只不过是她生命中非常小的一个插曲。
在她长达几万年的生命之中，只是弹指一挥，即便是产生了什么所谓的“爱”，对于她来说，也只不过是暂时完成当下的任务，不交杂任何多余的情绪而已。
但对于普通人就不一样，人生只有短短的数百年，爱就是爱，除了这一个人就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甚至他现在可以说，林芸在他的心中就是第一位的。
但他在她的心中呢，恐怕也已经千万名排外了。这些话说出来莫名其妙的有些矫情。
他隐忍了片刻，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神色平静的开口道：“我之前演过差不多类型的电视剧，凡人飞升到了天上有关人间的记忆是不是都没有了？”
“一开始应该是有的，但是活的时间长之后都给忘记了，毕竟有千万年要活呢，谁能想起来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前的事儿？”
林芸漫不经心的开口，“毕竟记忆力大家都差不多，都是有限的。”
“那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也不喜欢没完没了的活着。”张恒依然神色平静，“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