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推着她的肩膀,把她翻成了背对自己的姿态。全神贯注留意着房屋内外的动静,他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当然。”
苏桃是个悲观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五年后去扯那一张结婚证。回忆着暮春时节他们住过的废墟和废墟上要开未开的波斯菊,她满心苍凉的闭了眼睛。小腿上面有一点分量在动,是白琉璃摇头摆尾的要凑上来了。一个温凉的圆脑袋触了触她的手心,她轻轻动了手指,在白琉璃的脊背上摸了一下。
屋中越发黑暗寂静了,可以听到隔壁的房东夫妇在打呼噜。炕是三面靠墙砌在了窗下,无心睁眼望着窗外,先前进村时不留意,倒也罢了;如今心里起了提防,才发现此地的风水阴气很重。黑水洼整个儿的坐落在群山之中,大山遮天蔽日的围成一圈,让黑水洼阳气不通阴气不动。当然,偏阳偏阴都不是大事,小问题而已,既不伤人也不害命;可是村里新添了厉鬼,阴上加阴,就有点不好办了。无心用一条手臂松松的环住了苏桃的腰,同时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天幕之上无星无月。忽然一股子异常的气息惊动了他,他狐疑的坐起了身,感觉门外似乎是来了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