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被宋煜拥在怀里,嗅到他身上的稳重的气息,有种港湾的感觉,也是她今天情绪崩溃时洒下的一束光了,小心翼翼道:“可以哭,也可以咳嗽吗。”
宋煜沉声道:“可以。”
沈江姩顷刻间便觉得委屈起来,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她说:“没有人在乎我。所有人都讨厌我。我连生病都是错。明明这些人以前都很喜欢我,我家败落后就不喜欢我了,可我一直是我,没有变过呀。他们却不再是他们了。”
宋煜说:“有人在乎你。”
沈江姩不敢问那个在乎她的人是谁,因为怕他说这个人是曾经的宋煜,那样她会很难过的死掉的,她最近一直很消极,她觉得自己走不出来了。
“谁说不准你咳嗽,说你是肺痨的。”宋煜问,“名字?”
“宰相家的姑娘先带头说的,后来大家就都注意到我了。我都不知道多少人说了。大家都怕被我传染。”沈江姩当真委屈坏了,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眼泪鼻涕弄在他的衣襟上,弄湿了一片。